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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个线索，还是和王六郎准备在这废弃工厂待了一夜。
两人找了几个废弃的木箱子摞起来，清理出一块干净地方，暂时能休息一会儿。
王六郎看她认真干活的样子，突然“噗嗤”笑出来。
白秋练纳闷，“你笑什么呢？”
王六郎道：“其实你要不是妖精，真的可以嫁个人做贤妻良母。”
贤妻良母？这个词跟她八竿子也打不着。
白秋练撇嘴，“我做妖精做得挺好的，干嘛嫁人？再说谁会娶个妖精？”
王六郎眨眨眼，“我看你对聂政还挺关心的，那孩子也是真心喜欢你，结婚不结婚的可以不谈，谈个恋爱总可以吧？”
听他说起聂政，她莫名的心颤了一下，其实那一日他冲过来挡住海公子的蛇毒，她真的有几分感动的。不然也不会为了给他找药四处奔波。
她撇过脸，语气尽量轻松，“孩子？你可真小看他了，他的岁数可比你还大呢。”
王六郎惊吓，“这怎么可能？他分明是个凡人。”
白秋练道：“凡人倒是凡人，却不是现在的凡人，他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
关于聂政的来历，她专门套过陈赓的话，那小子虽然有意隐瞒，闪烁其词，不过经不住她百般威逼，最后不得不吐露了实情。
聂政他不是现代人，而是从坟墓里钻出来的，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说自己叫聂政，又和他们家少爷同名，便最后就顶替了少爷的身份。
至于一个凡人，怎么会从坟墓中钻出来，又怎么可能在坟墓里活了那么久？她就算是妖精，也有点想不透。
王六郎也陷入了沉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上古之时有一种秘术，可以叫人起死回生的。”
“是什么秘术？”
“具体叫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人类的智慧有时候是连神仙都比不了的。起死回生之术听着玄妙，但也不是完全不存在的。但聂政的身份过于奇特，怕是要让陆判查查生死簿，看看他寿数该为多少了。”
白秋练瞪他一眼，“你要是敢叫陆判知道这事，我弄死你，你信不？”
“信，信。”王六郎哪儿敢说不信啊，这丫头发起脾气来比陆判可厉害多了。她火起来敢打陆判，他敢吗？
不敢啊。
既然谁都惹不起，索性闭嘴当不知道的好。
只是很奇怪这个人，嘴上说着和聂政没关系，却又这么关心人家的生死。毕竟他要真禀报了陆判，发现他早就该在生死簿上消了名了，那可真是麻烦了。
两人说了会儿话，又闭目养神了一会儿，天也渐渐黑了。
黑夜中的废弃工厂，看起来更加恐怖了。这里没人，就成了一些动物的乐园了。它们白天不敢活动，到了晚上就成群结队的都出来了。
尤其是不知什么时候，这里多了一个蝙蝠窝，噗噗愣愣的飞出来，那一双双在黑暗中幽亮的眼睛，看着还真有点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