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为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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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顾言，我在高中时爱上一个女孩叫青悠然，可是因为自己的迟钝错失了她。她和另一个叫苟川的男人在一起。我本来以为他们就像其他的高中早恋的人一样闹着玩玩，就以朋友的身份呆在她身边。眼见他们甜甜蜜蜜，眼见他们吵吵闹闹，周而复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终于在大二那年，他们分手并且长时间没有联系，我以为我终于等机会，可是在5月12日那天下午2点，我刚下公交车还没有走到应征公司门口，突然大地摇晃地面上的一切事物全在晃动，特别是那些号称固若金汤的高楼大厦那一刻也像随风摆动的柳叶看得人心颤颤。人们惊慌失措，纷纷涌向大街，我知道这是地震但是从未经历过，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等到平静，我马上给青悠然打电话，可是系统繁忙，一直系统繁忙。我上了一辆出租车，还没有开多远，大街上全是人，路被堵完了。我下了车一路狂奔到学校，在女生宿舍楼下我看到和我一样狂奔而来的苟川。他正对着楼上大喊她的名字，还不时双手撑在膝盖上歇气。青悠然从另一边跑出来，紧紧抱着苟川。我又错过了，我不能再在一边等待，我要想办法争取自己爱的人，哪怕用尽各种心机，哪怕所有人遍体鳞伤，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她在我身边，即使时间再长，我也愿意等待。

    可惜人生不是自己的规划蓝图，现实总那么活生生血淋淋。以为考一个好大学，就会有一个好工作，可是社会大学怎么会让一个初出茅庐的人有一个理想的学习过程。师兄李迪最后还是和他女朋友分手了，尽管他那么努力，却也敌不过他女朋友家人所要求的条件。他说即使自己现在加倍努力工作，可是到最后人家还是要看自己有没有房更让他寒心的是他女朋友连陪他一起奋斗的心都没有。

    我知道要和青悠然在一起，自己就必需创造好的条件。我现在没有父母的依靠，所以我不能像刘飞那样毕业就回自己父亲的公司当个小老板天天在办公室里不必风吹雨打。我只有在工地上不断跟别人学习，才能吸取跟多经验。每当下雨我就会先坐摩托车再坐中巴车到市里与青悠然见面。

    我看见她看我的神情，除了诧异还有一点心疼，我把哪点心疼归于对我的关心。

    她说我晒黑了。我说工地上的人都是这样子的。我还告诉她很多工地上的事情，她总笑笑的听我说完。当然她也告诉我，她工作上的事情，原来她也不是那么顺心意。她很怀恋高中时的生活，她说那个时候觉得一切都是美好的，我也很怀恋那时的美好。

    她快过年时还是会帮我打扫卫生，几年了她都没有失过约。我们还是像以前那样，边打扫边聊天。她没有和苟川分手，我到希望她能像李迪女朋友那样现实，可惜她不是那种人。她愿意与苟川一起奋斗，她说日子总会过好的，现在我们不是已经由用钱的人变成了挣钱的人。这样的乐观我真是搞不懂。

    我问她有什么愿望，她说她希望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虽然这是一句玩笑话，可是我知道这是所有人的愿望。

    在我以为我还要在偏远工地熬几年时，一次机会来了。刘飞爸爸在非洲包了一项工程，因为舍不得刘飞去非洲再加上工资给得很低没有人愿意去于是找到了我。

    我以入伙作为要求，刘飞爸爸冷笑了几声，说我家里早就没有钱了，拿什么来入伙。

    刘飞替我说话，刘飞爸爸却告诉刘飞我父母早就离婚了，说什么到外地做生意其实是骗别人，自己好绷面子生活。刘飞爸爸其实说的对，隐瞒我父母离婚的事就是为了让我能抬起头做人，现在曝光了踩我的人不就来了。例如刘飞爸爸，他说他发工资给我是在帮助我早点从山沟沟出来。天呐，正因为他给的工资少，所以别人才拒绝，何况给我的工资比他给别人的还少，这完全就是在施舍我。

    为这事刘飞还找我大吵了一架，说我不够朋友，父母离婚的事情都隐瞒他这么久。我告诉他，就算是告诉他又能改变什么，搞不好他爸爸早就让他与我划清界限。刘飞心想也对，我们父辈的那个圈子，哪个不是攀高踩低，不是看权就是看钱，有几个是看脸更别说看心。

    我告诉刘飞爸爸，如果我是为他打工可能积极性就不高，再加上那么远，他也不可能随时随地来督察我。要是我入股的话，为了盈利我肯定全身心都会投入进去。刘飞爸爸想了一下，脱口而出一百万。我当时呆了，我根本没有那么多钱，而且我知道在这个工程里有一些小股东也只投了二十万。而我也只有当初父母离婚分割的现金加上我省吃俭用和在工地上包的小工所挣的钱一共才十八万多一点。刘飞爸爸看我犹豫于是说让我踏实一点，不要有那么大的野心。

    我开始到处问家里亲戚借钱，可是家里的亲戚知道我借钱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我终于明白我父母当时是有多大肚，在有钱的时候帮忙扶持自己的家人。还好最后还是我大姨和大姨夫借给我三十万，也难怪我妈当初把我托付给我大姨。

    青悠然找到我，递给我六千块钱。她说这是她上班开始存的，只有这么多。我知道她还在实习期内，工资也不高，存这几千块钱估计也存了很久。我很想不要，可是她一直说都是我在帮她，她从来没有为我做过什么，而且她也拿不出再多的钱了。

    刘飞背着他爸借给我一万，他说他平时大手大脚惯了，只有这么多。我开心有这样的好朋友。

    我拿着五十万继续和刘飞爸爸谈。刘飞爸爸却执意要求一百万。